宋宁夏怔怔地看着他们,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裂。
这就是她曾经最信任、最依赖的三个人。
他们可以为了乔阮阮,眼睁睁看着她去死。
而现在,他们还要她,去给凶手道歉。
原来这就是团宠的威力吗?
心脏疼得像是被钝刀来回切割,她很想哭,很想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们,
为什么都是人,乔阮阮就是天道之女,而她就是炮灰,为什么原来爱她的这几人一夕之间全变了,变得一直在为了乔阮阮肆无忌惮地伤害她。
可最终,她只是死死咬着嘴唇,硬生生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,哑着嗓子说:“我不去。”
沈竞野冷笑一声:“不是来跟你商量的。”
周予珩直接扣住她的手腕:“不去也得去。”
宋知远更是拽着她往外走:“别浪费时间,阮阮还在等。”
她被强行拖上车,一路带到医院。
病房里,乔阮阮正靠在床头,眼睛哭得通红,见到宋宁夏时还愣了一下:“大小姐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沈竞野推了宋宁夏一把:“道歉。”
宋宁夏疲惫至极,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。
她麻木地开口:“对不起,我过敏是我自己体质问题,和你无关。”
乔阮阮眨了眨眼,眼泪又掉下来:“真的吗?你不怪我?”
宋宁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:“我怎么会怪你呢?我还要跟你道歉,因为我对芝麻过敏,害你哭了这么多天。”
乔阮阮终于破涕为笑,伸手拉住她:“大小姐,你真好。”
沈竞野、周予珩和宋知远见状,立刻围上去,语气宠溺:“小祖宗,这下终于不哭了吧?”
宋宁夏看不下去,转身离开。
接下来的几天,三个男人寸步不离地陪着乔阮阮。
宋宁夏终于得以喘息,独自去选了婚纱,买了一对婚戒,然后默默收拾好所有行李。
拉好最后一个行李箱拉链时,她养了多年的布偶猫 “雪球” 蹭过来,轻轻 “喵” 了一声,跳进她怀里。
宋宁夏揉了揉它的脑袋,低声说:“很快,我们就要换个地方生活了。”
雪球蹭了蹭她的手心,像是在安慰她。
就在这时,大门被推开,乔阮阮和三个男人回来了,手里提着大包小包。
乔阮阮一见到她,立刻笑着走过来:“大小姐!明天是我生日,竞野哥,予珩哥,知远哥带我去买了礼服、首饰,还有水晶鞋!”
她眼睛亮晶晶的,语气里藏不住的炫耀:“他们还要给我办一个盛大的宴会呢!”
沈竞野走过来,随手递给宋宁夏一个纸袋: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宋宁夏打开一看,是一件款式老气的礼服,颜色暗沉,尺寸也不合身。
她一眼就认出来,这是品牌店的赠品,连标签都没拆。
宋宁夏沉默地合上袋子。
突然觉得很可笑。
到底谁是司机的女儿,谁才是宋家的大小姐?
可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平静地接过:“谢谢。”
第二天一早,宋宁夏刚起床,就听到乔阮阮的尖叫声从走廊传来。
她走出去,只见乔阮阮顶着一头被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,哭着从房间冲出来。
“我的头发……” 她崩溃地捂着脸,“是谁半夜给我剪成了这样!今天是我的生日宴,我还怎么见人……”
沈竞野、周予珩和宋知远闻声赶来,脸色瞬间阴沉。
三人齐刷刷看向宋宁夏,眼神凌厉:“你一天不搞事就不舒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