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吟心满意足地挽着他走上台阶,准备彩排婚礼流程。
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——
“撕拉!”
婚纱的腰线突然裂开一道口子,紧接着,整条裙子如雪崩般垮落!
姜吟尖叫一声,慌乱地去抓裙摆,却一脚踩空,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!
“姜吟!”
顾斯冕脸色骤变,冲过去一把抱起她,迅速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裸露的身体。
可已经晚了。 彩排现场挤满了记者,闪光灯疯狂闪烁,姜吟赤裸滚落的画面被瞬间拍下。
当天,#顾氏集团新娘当众走光#、#姜吟婚礼彩排出丑#等词条直接冲上热搜。
医院里,一片混乱。
许星蔓被保镖强行带到病房时,顾斯冕正站在窗边,指间夹着一支烟,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。
他转过头,眼神里有着痛意:“星蔓,你是不是疯了?”
许星蔓平静地看着他:“什么?”
“婚纱!”他猛地掐灭烟,声音压抑着隐忍的怒意,“我原本以为你是真的不在意了,可你居然在婚纱上动手脚?!”
许星蔓愣了一瞬,随即笑了:“你觉得是我做的?”
“不是你还能是谁?!”顾斯冕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“毁掉一个人的清白是最下作的手段,更别提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,如今姜吟大出血,孩子差点就要保不住!她血型特殊,医院血库不够,你得去献血!”
许星蔓看着他暴怒的表情,忽然觉得荒谬至极。
他连问都不问,就认定是她做的。
她张了张嘴,想说“不是我”,可她知道,就算她不去,也会被押去。
马上就要离开了,她不想再横生波折。
于是她垂下眼,轻声道:“好,我献。”
抽血的过程很漫长。
许星蔓躺在病床上,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流出,一滴一滴,像是她这些年对顾斯冕的爱,一点点被抽干。
病房外,顾家父母匆匆赶来,一进门就指着许星蔓怒骂:“你这个毒妇!居然在婚纱上动手脚,如今吟吟出了丑,还被你害得进了医院,险些一尸两命,你满意了?!”
许星蔓苍白着脸,声音虚弱:“我没有动过婚纱……”
“闭嘴!”顾父厉声打断,“证据确凿,你还敢狡辩?!”
顾母更是直接下令:“来人!把她拖下去,执行家法!”
顾斯冕站在一旁,点烟的手微微发抖,却终究……没有说一句话。
许星蔓被按在祠堂冰冷的地上,鞭子抽在背上,皮开肉绽。
她死死咬着唇,不让自己叫出声。
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她想起很多年前,她第一次来顾家,顾斯冕牵着她,意气风发地对父母说:“爸,妈,这是许星蔓,我未来的妻子。”
那时候,顾家父母对她多好啊。
可现在,他们恨不得她死。
最后一鞭落下,许星蔓终于支撑不住,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,她躺在客房的床上,背后火辣辣地疼。
顾斯冕坐在床边,见她醒了,脸色阴沉地开口:“医生说孩子虽然保住了,但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……我错了,我不该指望你能和她和平相处。”
他拿出一张机票,放在床头:“爸妈希望你去国外待一阵子,等姜吟生产完再回来。”
许星蔓看着那张机票,忽然笑了。
明天就是他和姜吟的婚礼。
他大概是怕她闹事,所以才急着把她送走。
她什么也没说,伸手接过机票。
顾斯冕松了口气,语气软了几分:“星蔓,你好好休息,等一切结束,我就去接你回来。”
许星蔓背对着他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第二天,全城都在直播顾斯冕和姜吟的婚礼。
许星蔓的移民手续也办好了。
她拖着行李箱,站在机场大厅。
她低头看了眼顾斯冕给她的机票。
目的地是瑞士,一座安静的小镇。
她抬手将机票撕成两半,丢进垃圾桶。
然后重新买了一张机票。
单程,飞往加拿大。
候机时,机场大屏幕正在直播顾斯冕的婚礼。
顾斯冕穿着笔挺的西装,姜吟一袭白纱,笑靥如花。
许星蔓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,顾斯冕在篮球场上大喊“许星蔓我喜欢你”时涨红的脸;
想起二十二岁生日那天,他单膝跪在雪地里,捧着戒指说“嫁给我好不好”时发颤的声音;
想起二十五岁婚礼上,他掀开她的头纱,红着眼眶说“星蔓,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”时滚落的泪。
她轻轻笑了笑,转身走向登机口,再没回头。
……
婚礼现场,顾斯冕站在红毯上,不知为何,总有些心神不宁。
“现在,请新郎新娘拥吻——”
顾斯冕眉头一皱,冷冷质问:“不是说要取消这个环节吗?”
可还没等司仪回答,助理突然脸色惨白地冲上台,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。
顾斯冕的表情瞬间凝固。
他猛地抓住助理的衣领,声音发抖:“……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?!”
助理颤声道:“刚……刚刚收到消息,许小姐乘坐的飞往瑞士的航班……坠机了……全机组178个人……无一生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