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邵姝言没回来的时候,我过的也并不幸福。
养父常常将正在吃饭的我赶下桌,让我端着破烂的小碗蹲在外面。
因为我从小到大长得都不像养父,村里人总有些爱嚼舌根的人,明里暗里怀疑我不是养父的孩子,说养母趁养父外出的时候偷了人。
所以养父渐渐和养母疏离,这些年来争吵不断。
养父对我是千般的不喜,生怕错养了别人的孩子,养母因为养父的冷待,更是将不满施加在我身上。
小小的我不懂这些复杂的人性,总以为乖一点,再乖一点就能得到父母的喜爱。
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,得到的都是白眼。
直到邵姝言回家,看着她和养父母相似的长相,我才知道,一切都是因为“血缘”二字。
那是我从没见过的幸福,养父母家里并不贫穷,却总是让我缺衣少食,所以我极其瘦弱。
而邵姝言回来的第一天,养父母就为她置办了新衣服新首饰,还有我见都没见过的胭脂。
不仅如此,还要我嫁给面都没见过的男人。
我的浑身又仿佛被冰冷的湖水包裹,喉咙像被人死死掐住不能呼吸。
闭眼是刺骨的冰寒,睁眼是血红的口子要吞没我。
眼前不断闪现养父母厌恶的神情和邵姝言对我抢了她位置的怨怼。
可是明明我一天的好日子都没有过过,一点点的爱都没有体会。
此刻我仿佛就是邵茵,将她十几年的纠结和爱恨都体验,恨不得将几人撕碎。
就在我要沉入湖底的时候,我的背感受到了坚硬又温热的触感。
耳畔有声音忽远忽近传来,迫切地叫我的名字:
“茵茵?茵茵!”
我好似被一把拉出泥沼,五感忽地清明。
薛燃将我揽在怀里,我背靠着他的胸膛,才觉得微微安心。
刚刚拽着我的胖男人正哎呦哎呦倒在地上叫唤,脸上已经挂了彩。
看着我被扯皱的衣领和微微肿起的脸颊,薛燃绷紧了下巴。
我瞥见邵姝言的眼睛在看见薛燃的一瞬间亮了亮,随后是并不加以掩饰的懊恼和嫉妒。
养父见薛燃将我牢牢护住,心中更加不满,伸手就要将我从他怀中扯出:
“你个孽障!以为嫁了人就有了靠山!你是我养大的,我乐意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!”
前厅嘈杂,老板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劝和,看到薛燃时,他先是一愣,随后就看到了他怀中的我,顿时白了脸色。
“薛厂长!您咋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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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听这话,养父母都愣了一瞬,随即下意识地看了看邵姝言。
不等养父的手收回去,邵姝言就跑过来挡在我面前为我求情:
“妹妹不是故意顶撞的,她嫁给厂长,嚣张一次也正常。爸你就别怪她了!”
“妹夫,妹妹在家里一向受宠,以后就得你多担待点了!”
薛燃皱了皱眉头,往后退了一步,面上不耐烦极了:
“你有病……”
我赶紧把薛燃的嘴捂住,生怕他闹起来,跟我这位好姐姐闹翻了脸,怕以后没有好戏看了。
我攥紧了薛燃因为愤怒而青筋突起的手,担忧地问:
“思琳呢?她去哪了?”
薛燃就像一只被顺了毛的狮子狗,一下子柔和了起来,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:
“思琳我让王叔送回家了,怕她吓着。”
养父上下打量了薛燃一番,心下了然,面色变了变:
“什么厂长?我怎么不知道?”
饭馆老板一边将我点的菜打包好一边回:
“就是咱们城东那个,最大的养殖厂呀!咋了,你们嫁闺女都不知道嫁了个啥人啊?”
养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,只好扯着养母和邵姝言灰溜溜地走了。
邵姝言笑得和善,笑意却不达眼底,她柔和地提醒我:
“妹妹,你记得姐姐的话哦。”
薛燃接过热乎乎的菜,正要牵过我的手,我冲邵姝言勾了勾唇角,夹着嗓子撒娇:
“我好疼啊,你背我好不好嘛——”
薛燃一愣,一抹红从耳垂窜上来,直烧得他心里热得慌。
薛燃拍了拍发热的脸,轻轻“靠”了一声,随后是止都止不住的笑意,连嗓音都轻快许多:
“媳妇儿,上来吧!”
他微微弯腰,任由我勾住他的脖子,暧昧地亲了他一口,冲着邵姝言摆了摆手:
“姐姐再见!姐姐的话我一定记得!”
是啊,姐姐,我知道你要我记得的那句话。
你要把我欠你的,都抢过来。
我还怕你不来呢。
邵姝言漂亮白皙的脸上因为遏制不住的妒恨,险些没保持住伪装的温和,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:
“妹妹…记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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